認識騾子先生,是我在大學二年級的事了,那是我是學長,他是學弟,算一算,認識也將近十五年了!今天,是他3x大壽的日子,奈何他在屏東,我在高雄,無法親自登門祝壽,更無法送禮給他,於是為文敘述和他相識十五年的經過,聊表我祝福之意。
大學期間,雖有交情,但還不算熱絡。不過,有一件事情一直讓我記恨到現在:在我大五念教育學程時,當時大四的騾子,考上了高雄某國立大學研究所,而身為學長且又是第二年考研究所的我,竟然又再度敗北,因此傷心不已。那時,系上要辦考研究所經驗分享,上榜的騾子,自然是演講者,而身為失敗者的我,雖是首屆學長,但已傷心到無意也沒臉分享。沒想到,騾子跑來找我,問我要不要也去分享,我說:「我又沒考上,分享啥?」騾子說:「你可以分享失敗的經驗啊!」泣......兩年考十四間研究所失敗的受傷心靈,再次被撕裂......
記恨的事情講完,該開始說交情熱絡的轉折了!
教育學程畢業後,回到了高雄,開始了代課、實習、正式教師的歷程。當時,華梵中文畢業生還不滿百人,人在高雄者更是少之又少,因此,同在高雄的我們,就有了比較多的見面機會(同時還會再見到某人)。他研究所畢業後,到屏東某高中實習。實習完畢後,考上了台北縣某私立龍頭大學中文博士班,而同時,我也考上了東吳大學中文碩士班。於是,同一年,兩位高雄屏東人,同時且再度負篋北上,念研究所去了。而更多的交集,就從此開始了。
那時,離大學畢業,已有四年(或六年)光景,我那些在台北的同班同學們,要不是已研究所畢業,要不就是結婚生子,以及忙碌於工作中。能夠和我一樣,悠閒的以學生身分在台北鬼混者,可說是:零!再加上都是研究生身分,所以,msn中時時聊天打電動,電話中常常打屁聊八卦,便成為我與他的家常便飯。當然,有時還是會談談四書五經、全唐詩、明儒學案什麼的,偶爾也會一起到圖書館唸書打報告,以彰顯我們都是中文所研究生那不可抗拒的本質!另外,一升二的暑假,一趟十二天的絲路之行,讓我跟他,多了許多共同回憶!(這樣的敘述好像怪怪的......)
到了三年級時,我與他,在學業上,似乎都遇到了同樣的論文產出困擾。雖是時相討論,但似乎也共同陷入寫不出來的泥淖中。三年級結束,我帶著只寫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論文,以及極其疲累與難過的心情(為何疲累與難過,騾子應該最清楚),回到了高雄。而騾子,依然留在台北奮鬥著。
一年過後,我驚覺我那論文竟然只增加了一千七百字!於是,隔年暑假,我上台北閉關兩個月,以全力衝刺論文進度。那時,進度是《論語》。剛開始,寫得相當順利,但結束基礎的論述,準備進入「義理」的闡發時,我陷入了不知如何架構的困擾,進度也因此停頓。而騾子的碩士論文就是研究《論語》了!因此就成為我在指導教授之外的一顆大救星!還記得跟他在msn、電話中談過後,後來我們又約在師大聊,這可是真正的談學問!與他長談後,也在經過他的指點後,我的錢穆《論語》學義理部分的架構,於是成型,此後的寫作,也就順利許多!
其實也不只這次。在台北的那三年中,一旦我有論文要發表,騾子總是我的第一個評審。畢竟,學歷高我一級的他,學術領域也相近的他,總能發現不少我在論文中未見周全之處。因此,沒過他的眼,我根本不敢把論文送出!不過現在想來,也耗了他不少的寶貴時間。因此,若我在發表論文以及碩士論文的寫作上,若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成績,那身為老友的騾子,同樣是在我的指導教授之外,自該居首功!
現在的騾子,服役完畢了,除了在大專院校任教外,也正接續了他未完的博士論文。在此,除了祝他生日快樂外,更祝福騾子,早日完成論文,更找到一份穩定且好的工作!祝福你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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